2015年5月12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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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擊戰後利比亞:沒有瞭卡紮菲的的黎波裡


















直擊戰後利比亞:沒有瞭卡紮菲的的黎波裡






2011年9月4日,南方周末記者從班加西出發,搭乘飛機降落在的黎波裡西南180公裡的荒漠公路上,沿途換乘民用車輛、軍車,經過百餘道哨卡,於9月5日凌晨4時進入的黎波裡市區。

盡管在蘇爾特等地不時仍有槍聲響起,的黎波裡似乎大局已定。城市的大部分地區已經恢復供電、供水。的黎波裡老城區的商業街,部分商鋪已經開門,尤其是服裝店和香水店。城市中的餐館大多還未營業。小賣鋪的日用品,尤其是食物並未漲價。

走在大街上,每一個路口都有手持槍械的起義者。在一些重要的地區,他們會攔截車輛,進行檢查。

的黎波裡街頭,每一個路口都有圖中這樣穿著運動衣、手持槍械的起義者。 (南方周末記者 麥圈/圖)

阿奇奇亞軍營——新的參觀景點

利比亞前領導人卡紮菲的皇宮——阿奇奇亞軍營門口設立瞭安全哨,雖然守衛稱軍營並不安全,但依然阻擋不住利比亞人的好奇心。

這座皇宮有三層4米高的水泥墻拱衛。最外一圈為普通的士兵把守。第二層墻內密佈攝像頭,第三層墻內的核心區,守衛最為森嚴。守衛中的佼佼者被稱為鋼鐵衛士。在過去的42年裡,這些墻壁將卡紮菲傢族與利比亞普通民眾隔開,而現在墻壁上寫滿瞭口號和塗鴉,包括“卡紮菲下臺”、“利比亞自由萬歲”等等。

墻內的建築不超過三層,巧妙躲在4米的高墻後,墻外的人很難直接看到墻內建築的模樣。同樣,軍營周邊的建築也在三層的限制之內。

軍營內隨處可見扛著新國旗的年輕人。有人聚在一起唱慶祝卡紮菲倒臺的歌曲。看到記者,他們會比出V型手勢,和記者打招呼。

轉過不知道幾道彎,記者來到卡紮菲的辦公大樓。這座大樓在3月20日被北約炸毀,而在3月19日,卡紮菲還曾在大樓裡辦公。現在,隻剩下一本阿拉伯語版的《曼德拉傳》的書皮隨風擺動。

在廢墟旁,記者遇到瞭卡紮菲的前衛兵阿卜杜拉·阿赫曼。2006年到2011年3月,他曾作為卡紮菲的衛兵在軍營服役。3月20日北約炸毀瞭卡紮菲在軍營的辦公大樓,2天後他去醫院開病假條,從長官處換得1個月的病假許可,從此開始半年的逃亡。2月底,一名衛兵假冒大腿骨折申請病假被發現,隨即被槍決。

安全部門曾兩次到阿卜杜拉的父親,都被他聰明的父親掩蓋過去。阿卜杜拉的父親甚至假裝不知情,跑到軍營來詢問自己的兒子去哪兒瞭。

阿卜杜拉說,過去守衛卡紮菲的有3000人,但是後來隻剩下750人。而這些人是精挑細選的。給卡紮菲當衛兵,一個月有450第納爾,工作1天,休息兩天,每個月隻用工作10天。

“我和卡紮菲一起去過11個國傢”阿卜杜拉說。他並不擔心戰後會被清算。1周前他去過渡委員會的軍事機構上繳瞭卡紮菲配給他的武器,3天前他帶反抗者重返軍營查找卡紮菲可能留下的武庫。在的黎波裡的戰鬥中,他的前同事有的被起義者打死,其中也包括同情起義者並知道他逃跑秘密的朋友。

“他們沒辦法離開卡紮菲,有的是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以為卡紮菲完蛋他們也跟著完蛋瞭,有的是害怕傢人受到迫害。”阿卜杜拉說。

27歲的卡車司機賈邁勒·沙裡費特是頭一次來阿奇奇亞軍營。7月他曾因為公開反對卡紮菲在塔拉胡納被抓,這座城市目前還在支持卡紮菲的一派手中。在當地一個士兵幫助下,賈邁勒逃出去,跑到未婚妻居住的米蘇拉塔參加反卡紮菲的戰鬥。8月下旬,他跟著部隊打到的黎波裡。這次他帶著未婚妻參觀自己的勝利成果。不過,賈邁勒轉瞭半天,也沒找到卡紮菲的住所。“這裡房子太多瞭。”賈邁勒說。

本·納比清真寺——的黎波裡起義的發源地

本·納比清真寺離阿奇奇亞軍營不到10分鐘車程,這裡被認為是的黎波裡起義的中心。據清真寺所在街道的居民的說法,8月20日晚,全城的清真寺都在播放起義的信號“真主至偉”,隻是因為距離近,軍營裡的士兵隻能聽到清真寺的信號。在當晚,卡紮菲的支持者開始攻擊這座清真寺。

清真寺外墻留有輕型武器射擊的彈孔。清真寺受損並不嚴重。在清真寺通向色拉姆大街的路口上,可以看到橫著的卡車和廢棄的轎車。最為激烈戰鬥應該發生在清真寺旁的色拉姆大街。記者看到這條街道兩側的樓房上密佈彈孔,甚至比阿奇奇亞軍營周邊的建築物上彈孔都要多。

在清真寺,一名戰鬥人員告訴記者,攻打軍營是在8月23日下午1點到5點左右。

阿奇奇亞軍營走10分鐘即到的色拉姆大街是解放的黎波裡的戰鬥中最早打響的地方。維持秩序的當地警察庫裡姆說,這裡的戰鬥在8月21日從早上7點打響,到晚上6點結束。

恢復中的的黎波裡

相對於市內high成一片,法塔赫大學寧靜得多,校園內除瞭醫學院幾乎看不到任何標語。顯然在這場革命中,大學並不是青年人表達意見的中心。“如果你手機裡有張反對派旗子的照片,你可能會死。”醫學院學生艾哈佈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是留守學校的學生之一。艾哈佈表示,學校被控制,原來的校長也是卡紮菲任命的。在學校裡有卡紮菲的支持者也有反對者。革命期間,雙方也會有討論,但不是暴力的沖突,而現在那些支持卡紮菲的學生都躲掉瞭。

2月17日利比亞爆發革命後,法塔赫大學曾休學1個月,但是在3月底又恢復瞭教學,直到暑期。“卡紮菲說如果我們不回來參加考試,就開除。”艾哈佈說。

在留守學生中,有人拿著從卡紮菲士兵手中繳獲的槍支。一名持槍學生稱,他們目前的職責是守衛學校的安全,持槍得到瞭許可。

目前,國傢過渡委員會已經公佈瞭全國秋季學期的開學日期為9月17日。

法塔赫大學附近的斯奧阿拉高麻警察局的墻上貼著很多關於卡紮菲的漫畫。警察局的臨時負責人阿卜杜拉·哈菲特表示,8月20日他即被國傢過渡委員會(NTC)委派到該警察署做臨時負責人。他已經幹瞭幾十年的警察,以前負責護照管理工作,起義後成為維持秩序的志願者。據阿卜杜拉介紹,8月20日以來,該地區發生過15-20起犯罪事件,但是總體上還是和平的。

阿卜杜拉解釋,因為他的警察經歷,同時也是起義者的身份,所以NTC才會委派他來。他的責任是維持地區的安全。而關押與處理卡紮菲支持者的事情是由軍事部門負責,並不歸警察局管。

的黎波裡城市最核心的功能,除瞭卡紮菲駐地外還是國傢的經濟、金融中心。海邊的艾勒·艾瑪德中心是的黎波裡的經濟路標建築,實際上由5座大樓組成,有多傢國際商業機構。記者在9月6日看到,樓群大門依然緊鎖。大樓旁的馬裡奧特酒店更倒黴,原定在2月17日開張營業,卻剛好趕上革命爆發。

不過,在大樓旁的海灘上,依然有不少人在遊泳,玩沙灘排球,享受日光浴。戰爭並沒有影響當地人的心情。

城市的新中心——綠色廣場

目前的黎波裡最熱鬧的是綠色廣場。廣場比足球場大不瞭多少,在最南側有一個在羅馬常能見到的噴泉。廣場西側是古代城堡,北面是大海,東面和南面是意大利殖民時代的樓群。

廣場上可以看到擺攤的小商販,爆米花1個第納爾1包,可樂2個第納爾,而目前最火的生意是賣利比亞新國旗以及各種起義的紀念品。紙質的國旗要1個第納爾,而印成國旗樣的帽子要10個第納爾。

事實上這個廣場看上去更像個市民集會娛樂的場所,和羅馬搞狂歡節的廣場沒什麼區別,並沒有社會主義國傢廣場慣有的莊嚴肅穆感。

9月6日下午,記者註意到廣場一角有數十人圍在一起激烈地爭論,其中很多人穿著白大褂。這是利比亞的醫生團體在開會,討論負責人的更替。因為舊的政權垮掉,醫生們希望以前的老派負責人下臺,因為老派人物都是卡紮菲政權指派的。

爭論瞭大約半小時,人群又聚集在一輛救護車旁,有人開始演講,演講結束後人們舉起利比亞的新國旗,唱新國歌,圍觀的人也跟著唱起來。這樣的集會每天都在廣場上發生。

根據地圖顯示,廣場東側應當有一個建築物是卡紮菲時期的人民大會委員會,但周邊居民卻沒有人知道這個委員會的所在。按照卡紮菲時期的政治體系,人民大會是利比亞議政機構。但實際上很少起作用。甚至,數十年來,在形式上都被忽略。

從政治角度看,的黎波裡是一座很奇怪的城市,它並沒有其他獨裁國傢慣有的集權中心的品相。甚至連統一的象征中央政府建築群都不存在。卡紮菲時期,中央政府被打散,有的政府部門設立在班加西,有的在庫夫拉,而人民大會在蘇爾特召開的次數比的黎波裡要多得多。

(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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