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公益願望:做力所能及之事善小亦為之 |
[導讀]今天的“公益”,不再受制於特定的社會階層,各色人等都可能萌生善舉沖動。今天的“公益”,已摒棄“損己利人”的舊范,“利人”的過程,為什麼就不能“利己”呢? 新民周刊第722期封面 一念向善 至少在中國,太多的人感覺,12月22日的太陽似乎更亮地升起,而且“善”突然成為人間熱詞。 過去的一夜,過去的一頁。在中國,依然有人貪腐,依然有人“幸福”,但更多的人明白瞭,真正的“末日”,是心之末日,隻要一念向善,世間立刻充溢天光! 殘夜仍很強大。現實仍很粗糙。轉型的社會依然面對種種難題與糾結。貪腐、貧窶、失學、醫鬧、孤寡、犯罪、失足……“表哥”們仍在賣萌,“房妹”們仍在坑爹,“周口”仍在吐槽,“肉雞”仍在瘋長,勞教尚未廢除,強拆還在潛行。但是,天光依舊充溢,人心明白:如果致力和諧,當從一念向善開始;如果改變世界,還需從改變人心發軔,盡管路漫漫修遠,殘夜定將日漸消退——法律不是萬能的,政府也無法解決所有問題,那麼,讓民間力量也給力吧——公共利益、人際互助,這種政府行為之外的能量,其實就是天幕上的兩個大字:“公益”! 今天的“公益”,不再受制於特定的社會階層,各色人等都可能萌生善舉沖動。哪怕“元芳”們,閉嘴踐行便勝過喋喋不休每事問。 今天的“公益”,已摒棄“損己利人”的舊范,“利人”的過程,為什麼就不能“利己”呢?讓我們助人的同時,看看街景不妨自娛。 是的。“一念向善”何不從新年的第一個封面開始—— 你所站立的那個地方,正是你的中國。 你怎麼樣,中國便怎麼樣。你是什麼,中國便是什麼。 你有光明,中國便不再黑暗! (主筆)胡展奮 善小亦為 如果那些龐大而神秘的慈善機構再也不能讓你信任,你還會堅持善舉嗎?有越來越多人給出肯定的答案。 放低身段、降低門檻的“公益”,吸引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在他們的身上,你會看到社會充滿希望的一面。新的公益文化,不再計較捐款多少、影響多大,而是提倡力所能及,善小亦為。 記者|黃 祺 2012,末日沒有來,“末日”第二天,當天光亮起,一切照舊。其實,沒有人盼望“末日”降臨,盡管對生活有種種不滿,但絕大多數人,還是對向善的改變充滿樂觀。 一個社會要面對種種難題與矛盾,貧困、失學、疾病、老無所依、犯罪、失足……政府無法解決所有問題,因此,民間力量服務公共利益、人與人之間互助,變得越來越重要。這種政府行為之外的互助,便被稱之為“公益”。 大傢不僅期待社會向善的變化,並且願意為之付諸行動,特別是普通人的“公益”願望,正在變得愈加強烈。 “末日”沒有降臨,但中國傳統的大型慈善機構,已經體會瞭“末日”的感覺。從“郭美美”陰影中剛剛獲得喘息之機的紅十字會,在2012年的最後幾天再遇窘境,有網友曬出被遺棄在捐款箱中發黴的善款,紅會再次被指管理混亂,傷害捐款者的善心。 與此同時,小規模的公益機構迎來“新紀元”,而陳舊的公益慈善觀念,逐漸被淘汰。 2012年12月,駐廣州各國領事館舉辦瞭一次義賣活動,義賣善款用於幫助中國殘疾兒童。這次義賣共籌善款33萬元,但當組織者清點善款時,卻發現瞭5000元假幣。 領事館將此事向社會公佈,網絡上,大多數的評論是對使用假鈔者的批評。此時,國傢統計局原副局長賀鏗在微博的一番評論,卻呈現瞭對慈善的另一種理解。“33萬不過是美領事一兩月的薪水,大張旗鼓義賣,大張旗鼓中國人不要臉用假鈔買義賣品,是慈善嗎?” 一時間,賀鏗的評論被口水淹沒,人們已經不再能接受如此的慈善公益觀。 “公益”是一個外來詞,出現在中國應該是“五四”以後。魯迅雜文集《準風月談》裡有一篇《外國也有》,最初發表於1933年10月23日《申報自由談》。他寫道:隻有外國人說我們不問公益,隻知自利,矮金錢,卻還是沒法辯解。 另一個記錄是,洪深改編的滬劇《少奶奶的扇子》第一幕中:王太太有兩位姓張的內侄女,很熱心公益,在霞飛路一個什麼婦女改良會盡義務。 可以想象,“五四”後,西風東漸,“公益”這樣的概念被當時的知識分子和城市富裕傢庭接納。闖過歷史駭浪,“公益”被保留下來。今天的“公益”精神,不再局限於特定的社會階層,各色人等都可能萌生善舉沖動。 今天的“公益”,也已經逐漸擺脫“損己利人”的限制,“利人”的過程也可以“利己”,助人的過程也可以有樂趣與獲得自我滿足。 暴走名額被搶空 趙斌參加暴走那一天,臨近妻子預產期,妻子跟他開玩笑:“你正走著,我這裡生瞭,怎麼辦?”趙斌知道妻子的話真的隻是玩笑,妻子其實是支持他的。趙斌大清早趕去集合,心情有些激動,如果說內心有那麼一點壓力,這壓力肯定不是來自妻子,而是跟他“打賭”的朋友們。 這是一場神奇的暴走活動。2011年4月,2000多人在上海青浦區朱傢角古鎮集合,這2000多人有著五花八門的職業,經濟能力參差不齊,社會地位高高低低,他們唯一的共性,是每個人都與朋友打瞭一個賭:“如果我走完50公裡,你就要為貧困地區孩子捐款,為他們買雞蛋。” 活動名為“一個雞蛋的暴走”,2012年春天進入第三屆,趙斌是2000多人之一。這樣的故事,如果放在很多年前,也許會被演繹成另一個樣子:趙斌不顧傢中臨產的妻子,參加為貧困兒童增加營養的募捐活動,他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 如果真的這樣描寫趙斌,恐怕他自己也不敢看。“做這樣的事,自己得到的比被你幫助的人還要多,我隻是覺得,需要做點好事來修正自己。” 趙斌是一個普通人,70後,父母是知識分子,在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傢境中順利長大。趙斌供職於美資企業,可以貼“白領”標簽,同時,他熱衷參加公益活動,甚至張羅和組織公益活動。 “一個雞蛋的暴走”是公益組織“聯勸”的一項“明星”活動。從公司得到“暴走”的招募通知,趙斌第一時間給項目負責人打電話報名。後來趙斌知道,幸好他是第一個給負責人打電話的員工,要不然,他很可能失去機會。趙斌供職的陶氏化學公司裡,有幾百人報名參加“暴走”,最終得到機會的,隻有10人。 “這是一次跟自己的利益完全沒有關系的活動,唯一的動力是周邊人的鼓勵。”50公裡暴走,對任何人都是考驗,但隻有完成它,趙斌才能從“打賭”的朋友那裡拿到善款,才能兌現為貧困地區孩子捐雞蛋的承諾。 早上8點,暴走隊伍浩浩蕩蕩出發,沒過多久,原本壯觀的隊伍變得越來越長,所有人都在挑戰自己的極限。趙斌有從小習武的底子,因此走在瞭隊伍前列。“跟我一個陣營的,有寶鋼馬拉松隊員。”趙斌因此小得意。 趙斌把暴走過程中大大小小的紀念品珍藏起來,有蓋瞭印章的“暴走證”,有路途上的照片,有記載募款成績的網絡截屏。趙斌說,將來給女兒看看,應該有一點“教育意義”。 親身參與的感覺,是“一個雞蛋的暴走”最具吸引力的地方,傳統的捐款捐物式公益慈善,已經不能獲得更多人的認可,特別是年輕人,他們更願意投身有參與感、有效率、更透明的公益活動。因此,像“一個雞蛋的暴走”這樣的活動,備受追捧。 第三屆暴走活動的網上報名,8個小時內名額被一搶而空,為瞭避免因為網速差異而造成的不公平,“聯勸”準備將第四屆的報名方式,改變為從網上註冊者中抽簽決定。即便“聯勸”宣佈瞭規則,還是有“老隊員”嘗試著“走後門”,謀得一個名額。 給善意一個出口 在暴走現場,沒有人會懷疑公眾的公益熱情,隻是過去,很多人的公益理想,少有實現的渠道。 2000多人的隊伍裡,23歲的王倩茹處於中部陣營,用瞭近10個小時走完全程。與她一組的兩名朋友因為腳上嚴重的水泡和腳傷半路退出,她覺得自己能走完全程,就是勝利。 為瞭能參加暴走,王倩茹投入不少。從偶然發現“一個雞蛋的暴走”開始,王倩茹就對這個活動充滿興趣,她研究瞭“聯勸”,認定是一傢“靠譜”的機構。她在人人網上發帖招募隊員組隊,向朋友“邀賭”。等她組好隊,也引來不少朋友“打賭”後,卻發現自己竟然沒能報上名。“那天沒報上名,我都急得哭瞭。” 幸好一批“占座位”的人被“聯勸”清除,王倩茹得到第二次報名的機會,刷屏刷到手酸,終於如願獲得名額。走完全程,王倩茹的團隊共募得善款近1.5萬元,她個人募款6000多元。 與大型慈善機構報表上那些恍若天文數字的善款相比,王倩茹和朋友們募得的錢實在不算多,但參與其中的每個人,卻獲得莫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王倩茹其實很小就有公益之心,她自己也說不出這種想法的出處。2008年貴州凝凍災害,還在上中學的王倩茹把600元壓歲錢捐給瞭紅十字會,四川地震,她也捐瞭錢。上瞭大學,王倩茹發現簡單的捐款捐物已經不能讓自己感到滿足,再加上大型慈善機構被曝出信任危機,使得王倩茹著手尋找更好的公益渠道。 大學裡,王倩茹報名當上瞭志願者,參與一傢公益機構的志願服務。她和同學們到上海市黃浦區一所民工子弟小學,對這些缺少父母關心的孩子做簡單的輔導。“比如教他們怎麼去銀行存錢。”雖然看起來都是小事,但王倩茹相信他們這些大學生,必定能在小朋友的心目中,留下善意的印記。 直到參加暴走,王倩茹發現,像她這樣願意參與公益的人,比她之前想象的多很多,隻不過很多人出於對公益機構的不信任,不願邁出第一步。王倩茹寫瞭很多帖子,用來說明她為何信任這個機構,為何信任這個項目。後來,有30多個人信瞭王倩茹,50公裡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相信如果不是一傢“靠譜”的機構,正常人不會去自尋折磨。 30多個朋友中,最多的“賭”1000元,最少的“賭”10元,但善款的多少已經不是這個活動的要義,它的價值在於激發人們的公益之心,給更多人的公益念頭找到出口。 趙斌也是從一次“邂逅”開始參與公益的,這次特別的經歷,點燃瞭藏在他心裡的公益熱情。 新婚不久,趙斌準備買一輛車,在某品牌汽車的展示廳看車時,正好遇到這傢公司招募公益活動志願者。幾乎是一時沖動,趙斌報瞭名,抱著旅遊的心情,趙斌把婚假用在瞭這趟旅行上。 到達目的地重慶巴縣一處貧困山村,趙斌和妻子才發現他們不是去玩的。對於從小生活在城市的趙斌來說,當地的貧困程度超出瞭他的想象。在開展志願服務的小學裡,學生幾乎都是留守兒童,他們吃的糙米讓趙斌難以下咽。 3個星期的志願者生活,給趙斌帶來很大的改變。“很多年沒有這種心靈被觸動的感覺,我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為他們做點什麼。” 回到自己的生活環境,趙斌開始用各種方式做點事情。2010年,趙斌張羅一幫車友,自駕遊到湖南鳳凰一處農村。那裡是一位車友傢裡保姆的老傢,他們帶瞭很多學習用品、書籍,送給當地小學生。 還有一次,趙斌聯絡同鄉會和車友會,向傢鄉山東蒙山地區的農村,送去一批二手電腦。 公益放下身段 很久以來,“公益”、“慈善”這樣的詞匯端坐在道德制高點上,讓普通人望而卻步。而現代的公益觀念,卻努力讓公益放下身段,公益其實不一定非要犧牲自己的利益,相反,助人的過程可能自己收獲更多。 “活雷鋒”?“大公無私”?“舍己為人”?不論是趙斌還是王倩茹,都唯恐自己與這些“高大”的詞語掛鉤,人性中本有的善意,無需如此拔高。 暴走活動宣傳冊上,有這樣兩段話: “暴走的理由可以有很多種,有的為瞭挑戰自我,有的為瞭失戀,有的為瞭強身健體,有的為瞭無處釋放的青春。 不過,也可以出於一個共同的願望:用雙腳一步步丈量大地,用汗水澆灌微笑的幸福,孵化小小夢想,改變TA的世界。” 這樣的口號迎合瞭很多人的想法:我隻是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別給我太多道德壓力。 放下身段的公益,一面不再苛求“損己利人”,一面將公益涵蓋的范圍擴大,隻要與人為善,都可以被看做公益。 公益能小到怎樣的量級?一些人會告訴你,陌生人見面後的一個微笑,一句“Hello”也算公益。12月21日,傳說中的“世界末日”,第一次來到中國的Michael Lloyd-White,見到瞭加入“世界有愛日”的中國網友。Michael Lloyd-White是世界行善組織總幹事,這傢機構致力於呼籲人們用善行來改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這樣的倡議在微博“阿爾卑斯唯有愛”上得到響應,這個微博受到不少年輕人喜愛,在“日行一善”、“對陌生人say hello”等主題活動下,不少人上傳瞭自己的經歷。見到流浪老人,給他一床舊被子,拍照上傳——這樣的舉動,會在微博上得到網友的贊揚。 在這樣的網絡社區裡,公益的概念被放大,隻要是與人為善,再小的行為都值得肯定。 因為小,要做到捐助人最關心的財務透明,也相對比較容易。12月15日下午,“聯勸”舉辦瞭年終總結會,參加會議的有捐款人代表、媒體記者、捐款企業代表等,這些人都是自願報名參加的。 “聯勸”在總結會上展示瞭過去一年善款支出情況,它們被花在哪些地方。除瞭這種年終匯報,捐款人也可以參與決定善款使用的方式。 王倩茹就參加過他們的項目評審會,數傢公益機構向包括捐款人代表在內的評審團說明自己的公益項目,如果得到評審團的認可,這些公益機構就可以從“聯勸”獲得資助。 “聯勸”還會把一些資助信息通過微博@給捐款人,與王倩茹“打賭”的朋友對她說,這種方式讓他很有“納稅人的感覺”。 一種生活方式 不要小看“善小亦為”,有的人可以把小小的公益沖動,變成事業。 2008年是馬世婧生活的分界線,此前的8年,她是全職太太。傢境殷實,孩子有人帶,傢務有人幫忙做,娛樂活動常常是跟太太朋友們逛街吃飯。這樣的日子看上去很安逸,但馬世婧深知其中的無趣。“生孩子之前,我早上出門買菜最怕碰到鄰居,總覺得人傢會議論‘這個女孩子年紀輕輕不上班’。” 如今,馬世婧坐在自己簡單的辦公室裡,頭發向後梳成一束,深紫色羽絨服,樸素的形象,與她描述的太太生活很有距離。 2008年,四川汶川地震,電視上悲慘的畫面,激起馬世婧強烈的同情心,她與丈夫覺得一定要做點什麼。一開始她準備向紅十字會報名到災區去當志願者,但她不符合條件,人傢要求要麼是社工,要麼是心理咨詢師。馬世婧第一次知道,做善事還有條件。 碰壁後,夫妻倆準備收養地震孤兒,研究很久後他們發現,由於有自己的孩子,她的傢庭也不符合收養孤兒的條件。 未能如願的馬世婧,反而有瞭動力,她決定去學心理學,拿心理咨詢師資格。盡管當時還沒有把公益當事業的計劃,但馬世婧覺得從此走出傢庭,應該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後來在一次心理學課堂上,馬世婧終於發現,她之前的感覺源於“無價值感”。名為“孤島求生”的心理遊戲是這樣的:假設一組人身處孤島,陸續有人被救離開,最後隻留下2個人,你認為你是其中哪一個? 馬世婧記得,她第一個回答:“我肯定是被留下的。”心理學老師分析,選擇留下的人,大多認為自己的存在對他人沒有價值。馬世婧說,這個遊戲點醒瞭她,過去的太太生活讓她迷失,讓她放棄瞭對自己的要求。 也許是熱心腸的性格使然,一邊讀書,馬世婧一邊在老師開設的心理咨詢室實習,那種可以幫助別人的感覺,讓馬世婧著迷。 拿到心理咨詢師資格後,馬世婧動瞭自己開辦心理咨詢室的念頭。從一開始4個人墊上自己的錢勉強維持,到現在擁有專業、專業心理咨詢師和數百名志願者,取名“海佈”的這傢非營利性社會組織已經成為公益圈中的新星,馬世婧也從公益中得到越來越大的成就感。特別是在民工子弟學校裡,在敬老院,馬世婧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對別人有用的人。 生活已經大不同,對待世界的態度也是如此。馬世婧最近去一戶老人傢,老人自己高齡多病,子女又沒有收入,在拆遷中因補償費與政府工作人員發生矛盾。馬世婧準備想辦法對這戶人傢進行救助,她登門是想與這傢人商談此事。讓馬世婧沒想到的是,她敲開門,還沒等說話,就被老人迎頭痛罵,叫她“滾出去”。 如果在幾年前,當太太的馬世婧一定無法忍受這樣的“侮辱”,但現在,馬世婧可以理解老人的舉動,她無暇為“侮辱”傷心,想的是找個辦法跟老人說上話。 在馬世婧的影響下,她過去的太太朋友們,也變成瞭志願者。馬世婧說,太太們其實也有公益之心,過去逛街購物時,遇到乞討者,太太們除瞭施舍,還會關切地問:你從哪裡來的?怎麼不回傢?“前兩天一個朋友還給我打電話,叫我下次有公益活動一定要通知她。” “太太們”也在公益活動中找到瞭自己的價值。馬世婧的一位朋友,過去總是抱怨生活的不如意,覺得丈夫瞧不起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成為志願者後,這位朋友發現,自己過去的抱怨,不過是無聊生活中的無病呻吟。 幾年下來,馬世婧最大的變化是,她再也不會在“孤島求生”的遊戲中選擇“留下”,她覺得有很多人需要她,除瞭傢人、朋友,還有素不相識的人。 接下來,馬世婧有更多的計劃,她正在申請海佈公益專項基金,掛靠在一傢公募基金下。“你想當董事,那就得捐款,還有你的那些朋友,也要支持啊。”馬世婧把主意已經打到丈夫身上。 現在,公益對於馬世婧來說不僅是事業,更是一種生活方式。作為母親,她會帶女兒參加公益活動,幫敬老院裡的老人做點事,這樣的教育比任何教條都更有意義。作為妻子,她得到瞭丈夫更多的尊重。 上面的故事裡,每一個人都是“普通人”,每一個人都告訴我,助人也是一種自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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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4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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